第30章 等待（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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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任聲到家，程覆已經做好飯了。
程覆在門口接過任聲手裏的購物袋，任聲就開始喊餓，叫程覆先把酸奶塞冰箱，其他的一會兒再收拾，程覆應了聲好，翻袋子的時候理所當然的看到了那一盒東西，扭頭看了一眼已經盛好飯的任聲，不動聲色的把東西裝進褲子口袋裏。
“今天跟宋綿都聊了什麽？”程覆想試探著打聽一下，任聲不像是會買這種東西的人。
“我們倆能聊什麽，就亂七八糟的瞎聊唄。對了，宋綿跟我說你那時候還向她尋求幫助了，還說什麽我這個人喜歡就是喜歡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，我要是真不喜歡了，你打算怎麽辦？”任聲咬著筷子看他。
“還能怎麽辦，只能讓你重新喜歡了。”
“切，你哪兒來的自信。”
“你給的唄。”
“……”
不要臉……
任聲嘴上不說，在心裏罵。
吃完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新聞，直到新聞結束了任聲才把貼在她肩上的腦袋給挪開，她發覺今晚程覆簡直黏她黏的不行，摟著她不是親脖子，就是親耳朵，害她都沒法兒認真看電視，於是扭頭說他：“我就下午和宋綿出去了一會兒，晚飯都沒吃就回來了，你有這麽想我嗎？”
程覆看任聲終於扭頭看自己，照著嘴巴就親了一口，也不說話，就目光灼灼的看她。
任聲被程覆熱切的目光盯著有些害羞，作勢兇他：“你幹嗎啊？”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太軟了……
“我今晚住下來好不好？”程覆的聲音裏都是誘惑……
任聲一下子紅了臉：“你又不是沒住過，你想住就住唄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什麽意思。”說完不等她回答，就去吮她的嘴唇。
任聲被程覆的話和行動弄的暈暈乎乎的，直到程覆的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，她才清醒一些，朝輕咬她脖子的人說：“不是，你冷靜一下，你要不讓我再想想？宋綿有時候會住這兒，我總覺得做這事兒有點不合適……”可惜聲音一點威懾力都沒有。
“我現在腦子不夠用，不想了，到時候你搬到我那裏，這裏讓宋綿隨便住。”
任聲還在嘟囔著：不行啊，我都不在了宋綿還來幹嗎……
……
“你為什麽一定要穿衣服？”完事之後任聲躺在床上累的眼睛都睜不開，還是堅持要程覆把留在客廳的睡衣拿進來，說自己要穿上。
“要是半夜有小偷或是遇上地震了怎麽辦，以防萬一……”
“……”
半夜任聲醒過來，先摸了摸自己身上，發現穿著衣服才松了口氣，剛剛她沒等到程覆回話就睡著了，朦朧中好像是程覆在給她穿衣服，可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。
“怎麽醒了？”程覆一直沒睡，身邊人一有動作他馬上就發現了。
“嗯……就是睡醒了……幾點了？”
程覆起身去拿床頭的手機看時間，□□著上半身的樣子讓任聲看著有些臉紅和別扭。
“你把被子蓋好。”
看到程覆轉身看她，又加了句：“我就是怕你著涼……”
程覆輕笑，應了聲好，把被子往上蓋了一些，摩擦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著有些暧昧。
“12點半了，肚子餓不餓，要不要吃點東西？”
“不餓……”
程覆把任聲摟進懷裏，呼吸打在任聲臉上，特別的近。任聲咽了下口水，雖然自己穿著衣服，可還是覺得有些尷尬，畢竟看程覆赤身裸體的樣子還是頭一回。
啊！為什麽自己要在半夜醒過來……一定是因為昨晚睡的太早了……
想著幹脆聊天轉移一下註意力：“今天還沒刷牙洗臉就睡覺了……”
“沒關系，今天比較特殊。”
“……”她不該說這件事的。
室內一片安靜，任聲閉上眼睛，想說閉著眼睛應該能讓自己睡著。
不過沒多久她就發覺自己特別精神，一點睡意都沒有，於是睜開眼往旁邊瞄了一下，也許程覆睡著了呢？
結果看見程覆睜著眼在看自己，心裏一顫，問了句：“你一直沒睡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麽都不睡啊？”
程覆拿自己下巴蹭任聲腦袋：“覺得自己太幸福了，怕睡一覺起來你就會翻臉不認人。”
“我怎麽會。”程覆怎麽會有這種想法。
“那要不要搬到我那裏去。”
“……”就知道他沒安好心。
“嗯？”程覆像是一定要聽到她回答的樣子。
“……太快了吧？”
“不是你說的宋綿有時候會住在這裏，你覺得不合適。”
“合不合適不都做了嗎？”任聲說完就想打自己腦袋，趕忙又接了句：“我想想，我想想。”
程覆看任聲閉著眼睛又準備裝睡的樣子，沒忍住開口問：“不是你準備的東西嗎？你為什麽這麽害羞？”
任聲睜開眼睛看他：“我哪有，我什麽時候準備了，我還想說你什麽準備的？”
……
兩人都沈默了。
“我在你提回來的購物袋裏找到的。”
“……”任聲沈默了一下，罵出聲：“臥槽，是宋綿。”
程覆把臉埋在任聲脖子上笑，“以後結婚，我們不收宋綿紅包。”
任聲感受著程覆的笑意，咬牙切齒地回了句：
“不行，得收她雙倍的。”
“她得當伴娘，我們還得給她紅包。”他們這裏有這個習俗。
“……”她還真忘了這茬。
得益於宋綿的禮物，任聲過了好幾天才找到時間和宋綿見面。
“程覆問我要不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？”任聲詢問宋綿的意見。
“當然要啊，我一直覺得婚前同居很有必要，兩個人吃住都在一起才能充分知道彼此合不合得來。”
任聲思考著：“我怎麽總覺得你的話我不能信。”
“那你就別問我。”
“切，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。”
“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，那一盒東西不便宜呢，我還沒找你要錢。”
“你放心，等你結婚了，我送你一箱當新婚禮物。”
“行，我可都記著呢。”
“……”任聲說不過宋綿，只能閉嘴。
宋綿倒在沙發上感慨：“唉，轉眼間你都快成為少婦了。”
“……我永遠十八。”
“等著吧，我估摸著程覆沒多久就得求婚了，到時候送你一份新婚禮物，保準你喜歡。”宋綿伸手去掐任聲的臉。
任聲一邊躲一邊回嘴：“你送的東西，難說？”
“你到時候別開心的忘乎所以就行，少婦！”
任聲送宋綿走後，一個人癱在沙發上思考人生，剛剛分別的時候宋綿說讓她自己好好想想，是不是想和程覆過一輩子，這比任何人的建議都重要。
任聲其實有想過，自己今年22歲了，再過不久，也要過23歲的生日了，她其實從沒想過結婚的事，即使媽媽和宋綿一直讓她相親。她活到現在，程覆占據了自己人生中7年的時光，即使中間有好幾年他不在，可如果她真的要結婚，以後只能和一個人生活，讓他占據自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，這個人是程覆的話……好像也是不錯的。起碼她現在想到和程覆一起的未來，心裏是充滿憧憬的，而不是對未知的恐懼。
任聲搬家那天宋綿也來幫忙了，對程覆的家評頭論足了一番，順便把原本放在任聲那裏的電視順走了。她搬家之前跟媽媽說起了這件事，她媽媽倒是沒說什麽，只是讓他們倆有空的時候過來拿餃子。
宋綿走後，任聲在屋子裏收拾東西，程覆在廚房準備晚餐。
程覆說要把主臥讓給她，實際上只騰出了一半的空間，還說什麽他也覺得主臥有廁所比較方便。
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，任聲打開床頭櫃的抽屜，想把自己平時吃的維生素放進去，結果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一個首飾盒。
任聲心裏一跳，腦袋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打開看，手上卻已經把東西拿起來了。
打開。
確實是戒指，其實她已經猜到了，畢竟盒子長得就是戒指盒的樣子。
任聲腦袋有些懵，雖然她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。
程覆進屋想叫任聲吃飯，進門就發現她坐在床上，手裏還攥著戒指盒，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，他突然就覺得緊張，如果答案不是他希望聽到的，他該怎麽做。
“怎麽樣？想好答案了嗎？”
任聲被突然出聲的人嚇了一跳，擡頭看見程覆靠在門框上看她，也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。
任聲沒有直接回答，“你什麽時候買的戒指？”
“我們重逢那天。”
任聲楞了一下，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，原本只是不想那麽快回答他的問題隨便問問看的。
“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？”
“當然。”程覆說完幾步走到任聲身邊，把戒指從盒子裏取出來，想為她戴上。
任聲看見程覆的動作，忍不住縮了一下手指，結果被程覆抓住。
她擡眼看程覆，程覆也正看著她，兩人都不說話，程覆也就這麽一直抓著任聲的手，不放開。
屋子裏很安靜，只能聽見廚房裏傳來高壓鍋放氣的聲音，程覆今晚燉了玉米排骨湯，她很愛喝。
任聲看著程覆的眼睛，依舊是那雙她第一眼看就覺得好看的眼睛，此刻卻有著固執和不安。
她心裏嘆了口氣，先開了口：“你真的想好了嗎？要和我……一直在一起？”有些說不出那兩個字。
即使當初分開是誤會，她和宋綿說的那些問題依舊存在，久別重逢後的百感交集，有可能只是對青春回憶的美化。
任聲避開他的眼睛，她仍舊不安，他呢？是否考慮過這些？
“任聲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擡頭看我。”
“……”任聲只能依言看他。
“我很喜歡一句話：使人有乍交之歡，不若使人無久處之厭。”
“……”
任聲楞住，她的古文一向學的不好，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，她腦袋裏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，根本轉不過來彎，哪有什麽功夫聽他咬文嚼字，默了半晌，才想起來問了句：“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程覆看任聲傻住的樣子，有些忍不住想笑：“意思就是你是我的乍交之歡，也是我的久處無厭。”
從開始到現在，從喜歡到愛，從乍交之歡到久處無厭，你一直在我心裏，哪怕這四年間你不在我身邊。
……
任聲動了動手指想讓程覆松開，程覆仍舊緊握住不放，任聲看程覆表情知道他可能是誤會了，小聲說了一句：“我是想讓你給我戴上……”
程覆表情一松，戒指都被他攥的有些熱度了，才慢半拍的從手心裏拿出來給她戴上。
任聲看了一眼自己戴上戒指的手，剛剛都沒仔細看，現在看起來樣式還挺好看的，她很喜歡，尺寸也剛好……
她擡眼看又握住自己手的人，“去吃飯吧，我餓了，今天收拾了一天的東西。”
“好，我去把湯盛出來。”
—————
“你是不是故意把戒指放到抽屜裏讓我看見的？”
“你猜。”
“我才不猜，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說什麽乍交之歡，不會是唬我的吧，一開始你明明對我就很冷淡。”
“飯都涼了，先吃飯吧。”
“你別轉移話題。”
“……”
我只是覺得，來日方長，我可以慢慢告訴你
作者有話要說： 正文完結，後續會有一些番外。
終於寫完了，之前以為自己會寫的很快，結果我低估了自己的拖延癥，不過還好算是完結了。
我文筆其實挺差的，對能看完的人說聲謝謝了。
如果有機會的話，還會開新文的，有緣再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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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跟宋綿都聊了什麽？”程覆想試探著打聽一下，任聲不像是會買這種東西的人。
“我們倆能聊什麽，就亂七八糟的瞎聊唄。對了，宋綿跟我說你那時候還向她尋求幫助了，還說什麽我這個人喜歡就是喜歡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，我要是真不喜歡了，你打算怎麽辦？”任聲咬著筷子看他。
“還能怎麽辦，只能讓你重新喜歡了。”
“切，你哪兒來的自信。”
“你給的唄。”
“……”
不要臉……
任聲嘴上不說，在心裏罵。
吃完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新聞，直到新聞結束了任聲才把貼在她肩上的腦袋給挪開，她發覺今晚程覆簡直黏她黏的不行，摟著她不是親脖子，就是親耳朵，害她都沒法兒認真看電視，於是扭頭說他：“我就下午和宋綿出去了一會兒，晚飯都沒吃就回來了，你有這麽想我嗎？”
程覆看任聲終於扭頭看自己，照著嘴巴就親了一口，也不說話，就目光灼灼的看她。
任聲被程覆熱切的目光盯著有些害羞，作勢兇他：“你幹嗎啊？”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太軟了……
“我今晚住下來好不好？”程覆的聲音裏都是誘惑……
任聲一下子紅了臉：“你又不是沒住過，你想住就住唄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什麽意思。”說完不等她回答，就去吮她的嘴唇。
任聲被程覆的話和行動弄的暈暈乎乎的，直到程覆的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，她才清醒一些，朝輕咬她脖子的人說：“不是，你冷靜一下，你要不讓我再想想？宋綿有時候會住這兒，我總覺得做這事兒有點不合適……”可惜聲音一點威懾力都沒有。
“我現在腦子不夠用，不想了，到時候你搬到我那裏，這裏讓宋綿隨便住。”
任聲還在嘟囔著：不行啊，我都不在了宋綿還來幹嗎……
……
“你為什麽一定要穿衣服？”完事之後任聲躺在床上累的眼睛都睜不開，還是堅持要程覆把留在客廳的睡衣拿進來，說自己要穿上。
“要是半夜有小偷或是遇上地震了怎麽辦，以防萬一……”
“……”
半夜任聲醒過來，先摸了摸自己身上，發現穿著衣服才松了口氣，剛剛她沒等到程覆回話就睡著了，朦朧中好像是程覆在給她穿衣服，可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。
“怎麽醒了？”程覆一直沒睡，身邊人一有動作他馬上就發現了。
“嗯……就是睡醒了……幾點了？”
程覆起身去拿床頭的手機看時間，□□著上半身的樣子讓任聲看著有些臉紅和別扭。
“你把被子蓋好。”
看到程覆轉身看她，又加了句：“我就是怕你著涼……”
程覆輕笑，應了聲好，把被子往上蓋了一些，摩擦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著有些暧昧。
“12點半了，肚子餓不餓，要不要吃點東西？”
“不餓……”
程覆把任聲摟進懷裏，呼吸打在任聲臉上，特別的近。任聲咽了下口水，雖然自己穿著衣服，可還是覺得有些尷尬，畢竟看程覆赤身裸體的樣子還是頭一回。
啊！為什麽自己要在半夜醒過來……一定是因為昨晚睡的太早了……
想著幹脆聊天轉移一下註意力：“今天還沒刷牙洗臉就睡覺了……”
“沒關系，今天比較特殊。”
“……”她不該說這件事的。
室內一片安靜，任聲閉上眼睛，想說閉著眼睛應該能讓自己睡著。
不過沒多久她就發覺自己特別精神，一點睡意都沒有，於是睜開眼往旁邊瞄了一下，也許程覆睡著了呢？
結果看見程覆睜著眼在看自己，心裏一顫，問了句：“你一直沒睡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麽都不睡啊？”
程覆拿自己下巴蹭任聲腦袋：“覺得自己太幸福了，怕睡一覺起來你就會翻臉不認人。”
“我怎麽會。”程覆怎麽會有這種想法。
“那要不要搬到我那裏去。”
“……”就知道他沒安好心。
“嗯？”程覆像是一定要聽到她回答的樣子。
“……太快了吧？”
“不是你說的宋綿有時候會住在這裏，你覺得不合適。”
“合不合適不都做了嗎？”任聲說完就想打自己腦袋，趕忙又接了句：“我想想，我想想。”
程覆看任聲閉著眼睛又準備裝睡的樣子，沒忍住開口問：“不是你準備的東西嗎？你為什麽這麽害羞？”
任聲睜開眼睛看他：“我哪有，我什麽時候準備了，我還想說你什麽準備的？”
……
兩人都沈默了。
“我在你提回來的購物袋裏找到的。”
“……”任聲沈默了一下，罵出聲：“臥槽，是宋綿。”
程覆把臉埋在任聲脖子上笑，“以後結婚，我們不收宋綿紅包。”
任聲感受著程覆的笑意，咬牙切齒地回了句：
“不行，得收她雙倍的。”
“她得當伴娘，我們還得給她紅包。”他們這裏有這個習俗。
“……”她還真忘了這茬。
得益於宋綿的禮物，任聲過了好幾天才找到時間和宋綿見面。
“程覆問我要不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？”任聲詢問宋綿的意見。
“當然要啊，我一直覺得婚前同居很有必要，兩個人吃住都在一起才能充分知道彼此合不合得來。”
任聲思考著：“我怎麽總覺得你的話我不能信。”
“那你就別問我。”
“切，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。”
“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，那一盒東西不便宜呢，我還沒找你要錢。”
“你放心，等你結婚了，我送你一箱當新婚禮物。”
“行，我可都記著呢。”
“……”任聲說不過宋綿，只能閉嘴。
宋綿倒在沙發上感慨：“唉，轉眼間你都快成為少婦了。”
“……我永遠十八。”
“等著吧，我估摸著程覆沒多久就得求婚了，到時候送你一份新婚禮物，保準你喜歡。”宋綿伸手去掐任聲的臉。
任聲一邊躲一邊回嘴：“你送的東西，難說？”
“你到時候別開心的忘乎所以就行，少婦！”
任聲送宋綿走後，一個人癱在沙發上思考人生，剛剛分別的時候宋綿說讓她自己好好想想，是不是想和程覆過一輩子，這比任何人的建議都重要。
任聲其實有想過，自己今年22歲了，再過不久，也要過23歲的生日了，她其實從沒想過結婚的事，即使媽媽和宋綿一直讓她相親。她活到現在，程覆占據了自己人生中7年的時光，即使中間有好幾年他不在，可如果她真的要結婚，以後只能和一個人生活，讓他占據自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，這個人是程覆的話……好像也是不錯的。起碼她現在想到和程覆一起的未來，心裏是充滿憧憬的，而不是對未知的恐懼。
任聲搬家那天宋綿也來幫忙了，對程覆的家評頭論足了一番，順便把原本放在任聲那裏的電視順走了。她搬家之前跟媽媽說起了這件事，她媽媽倒是沒說什麽，只是讓他們倆有空的時候過來拿餃子。
宋綿走後，任聲在屋子裏收拾東西，程覆在廚房準備晚餐。
程覆說要把主臥讓給她，實際上只騰出了一半的空間，還說什麽他也覺得主臥有廁所比較方便。
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，任聲打開床頭櫃的抽屜，想把自己平時吃的維生素放進去，結果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一個首飾盒。
任聲心裏一跳，腦袋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打開看，手上卻已經把東西拿起來了。
打開。
確實是戒指，其實她已經猜到了，畢竟盒子長得就是戒指盒的樣子。
任聲腦袋有些懵，雖然她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。
程覆進屋想叫任聲吃飯，進門就發現她坐在床上，手裏還攥著戒指盒，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，他突然就覺得緊張，如果答案不是他希望聽到的，他該怎麽做。
“怎麽樣？想好答案了嗎？”
任聲被突然出聲的人嚇了一跳，擡頭看見程覆靠在門框上看她，也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。
任聲沒有直接回答，“你什麽時候買的戒指？”
“我們重逢那天。”
任聲楞了一下，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，原本只是不想那麽快回答他的問題隨便問問看的。
“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？”
“當然。”程覆說完幾步走到任聲身邊，把戒指從盒子裏取出來，想為她戴上。
任聲看見程覆的動作，忍不住縮了一下手指，結果被程覆抓住。
她擡眼看程覆，程覆也正看著她，兩人都不說話，程覆也就這麽一直抓著任聲的手，不放開。
屋子裏很安靜，只能聽見廚房裏傳來高壓鍋放氣的聲音，程覆今晚燉了玉米排骨湯，她很愛喝。
任聲看著程覆的眼睛，依舊是那雙她第一眼看就覺得好看的眼睛，此刻卻有著固執和不安。
她心裏嘆了口氣，先開了口：“你真的想好了嗎？要和我……一直在一起？”有些說不出那兩個字。
即使當初分開是誤會，她和宋綿說的那些問題依舊存在，久別重逢後的百感交集，有可能只是對青春回憶的美化。
任聲避開他的眼睛，她仍舊不安，他呢？是否考慮過這些？
“任聲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擡頭看我。”
“……”任聲只能依言看他。
“我很喜歡一句話：使人有乍交之歡，不若使人無久處之厭。”
“……”
任聲楞住，她的古文一向學的不好，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，她腦袋裏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，根本轉不過來彎，哪有什麽功夫聽他咬文嚼字，默了半晌，才想起來問了句：“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程覆看任聲傻住的樣子，有些忍不住想笑：“意思就是你是我的乍交之歡，也是我的久處無厭。”
從開始到現在，從喜歡到愛，從乍交之歡到久處無厭，你一直在我心裏，哪怕這四年間你不在我身邊。
……
任聲動了動手指想讓程覆松開，程覆仍舊緊握住不放，任聲看程覆表情知道他可能是誤會了，小聲說了一句：“我是想讓你給我戴上……”
程覆表情一松，戒指都被他攥的有些熱度了，才慢半拍的從手心裏拿出來給她戴上。
任聲看了一眼自己戴上戒指的手，剛剛都沒仔細看，現在看起來樣式還挺好看的，她很喜歡，尺寸也剛好……
她擡眼看又握住自己手的人，“去吃飯吧，我餓了，今天收拾了一天的東西。”
“好，我去把湯盛出來。”
—————
“你是不是故意把戒指放到抽屜裏讓我看見的？”
“你猜。”
“我才不猜，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說什麽乍交之歡，不會是唬我的吧，一開始你明明對我就很冷淡。”
“飯都涼了，先吃飯吧。”
“你別轉移話題。”
“……”
我只是覺得，來日方長，我可以慢慢告訴你
作者有話要說： 正文完結，後續會有一些番外。
終於寫完了，之前以為自己會寫的很快，結果我低估了自己的拖延癥，不過還好算是完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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